A home far away from home——美国精神病院的历史

Author object (5) 2012-10-07 12:21

豪华的住所是美国的精神病院“镀金时代” 的主要产物,它提供了国家的科学治疗–只针对富人。

作者: 埃伦·霍尔茨曼博士

2012年3月,第43卷第3号

印刷版:第24页

 

直到19世纪,在农村地区患有精神疾病的人由家庭成员,安静地照顾他们的需求。但随着工业时代曙光的出现,以及与之伴随的拥挤城市的增长,很多人担心患有精神疾病的人对公共安全构成威胁。

这可感知到的威胁为创造限制精神病患者的精神病院提供了动力。因此,在下一个世纪上半叶,许多州都开设了公共的精神病收容所。这些精神病院最终成为了为穷人服务的医院,因为较为富裕的病人,能够求助于私人慈善精神病院,如在马萨诸塞州的麦克林医院就要求病人支付自己的费用。

在19世纪的最后几十年出现了在照顾患精神病人方面的另一种变化:为了应对公立医院正在恶化的条件,一些内科医生在自己家中为精神病患者开设了小型的私人精神病院。对于富裕的病人,在医生的居所住院治疗–一个“家外之家”– 相较于公共医疗无疑是一个受欢迎且可供选择的替代。

从某种程度上说,和小型私人精神病院相似,早期19世纪的医院促进了两位欧洲的改革者,菲力浦·皮内尔(1745-1826)和威廉·图克(1732-1822)。这个时期,在欧洲对精神病严苛的治疗饱受非议,皮内尔和图克主张用规律的作息和愉快的环境或道德的治疗,因为它是所谓的治疗精神疾病的工具。大型公立医院,面临着资金紧缺和不断增长的病患数量,根本无法给病人提供这种类型的照顾。

心理疗法的浮现。

对于在大多数情况下,私人精神病院提供的治疗方法都是当时流行的方法。在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大多数内科医生支持一种躯体精神疾病的看法,并认为在神经系统中存在的缺陷是导致心理健康问题的原因。为了纠正有缺陷的神经系统,精神病院的医生对患者的身体进行了各种治疗,最常见的是水疗,电刺激和休息。

然而,从1890年到1918年,当私家医院在其盛行的顶峰时期,医生对精神疾病病因的看法也开始改变。少数的医生放弃了躯体精神疾病的看法,更多地接受了的心理对疾病影响的认识。其中包括鲍里斯·赛德兹(1867年至1923年)。在获得医学学位之前,赛德兹取得了哈佛大学哲学博士学位,师从威廉·詹姆斯(1842-1910)。赛德兹的心理训练有别于其他的精神病医生。他认为,意识本身,比起神经系统,更能成为心理学的“资料”。 赛德兹也相信潜意识。在他的治疗中,赛德兹通过催眠的患者来获得被埋藏在他们的潜意识里的记忆。从催眠中唤醒患者后,赛德兹把他们的记忆描述给他们听。根据赛德兹的帮助,病人的意识到他们隐藏的记忆,从而消除他们的症状。

1910年,赛德兹在新罕布什尔州,朴茨茅斯市的一个象征着富裕的新英格兰人的地区开了一个私人的精神病院,赛德兹心理治疗研究所。希望得到志同道合的心理学同事的推荐,他在心理学公报上宣布开放他的医院,并在变态心理学杂志上做了广告宣布他的医院成立了。广告指出,他将“运用他的特殊的精神病理学和临床诊疗法,观察和治疗病人。”

赛德兹对豪华精神病院的住宿和设置的吹捧度,甚至超过心理治疗的可用性。 “美丽的地面,私人公园,珍稀树木,温室,阳光浴室,富丽堂皇的客房,布置豪华的私人浴室,私人农场的产品”赛德兹在他的小册子中是这样描述研究所的。此外,他同他少数的志同道合的心理学同事一样为他的病人的提供了躯体治疗中的水疗和电刺激。强调奢侈享受并结合流行的躯体治疗的有效性,即使是在研究所里也能创造如赛德兹一样“先进”的思想家,这暗示着富有的病人,期盼通过传统的医疗方法来治疗。

赛德兹的著作中指出,另一个原因是医生不愿意采取心理精神疾病的方法。在19世纪结束时,心理学是和流行的“心灵治愈的动作,”结合在一起的,正如威廉·詹姆斯(William James)对他们的称呼,如基督教科学教会和艾曼纽运动。玛丽·贝克·埃迪成立基督教科学教会,主张通过祷告医治疾病。艾曼纽运动也有他的宗教起源。埃尔伍德伍斯特发起这个运动,为精神紧张的病人提供讲座。在这个时代,当医生都在为他们的治疗努力建立一个科学的基础,从而医生可能会疏远任何的心理治疗,因为其涉及到的治疗得由没有医疗培训的神职人员提供。在一篇关于他的研究所的文章中赛德兹解决了这个问题。 “不能太强调,心理治疗……对于治疗师和医生而言是和迷信和反科学截然相反的的做法,这一点,”他宣称。

富裕VS 贫穷

在赛德兹的研究中阐明,小型私人精神病院的生活条件与19世纪后期的公共机构的条件形成了鲜明对比。在公立医院的患者通常是不由自主地干了坏事,他们通常典型地表现为住院时的暴力或自杀行为。公立医院过度拥挤并且肮脏的,窗户边上就是酒吧。收入微薄的工作人员,对待患者通常很粗鲁。鉴于这些可怕的情况,相对富裕的患者用自己的财富去暂避在医生的家里以此逃避和穷人相同的命运。毫不奇怪,私人医院的住院费用是很夸张的。 赛德兹举了个例子,每个礼拜收取50元至100元甚至“以上”(50美元一个星期,就粗略地等于到今天的1000美元左右)。 “治疗费得预先支付,”他告诉他的准病人。

因为他们出了钱,患者接受了私人地,细心地呵护。范尼?法莫(1857年至1915年),著名的烹饪书作者,强调的呵护病人,以改善他们的健康的重要性。一个机构的工作人员说,法莫建议患者应该得到私人的吉士份,而不是从一个大的,公用的碗舀蛋糊因为患者需要觉得自己是被“特别地照顾着。”

与公立医院相比,至少在新英格兰地区,小的,私人的精神病院得照顾比男性多更多的女性。这种性别上的差异,有两种可能的解释。首先,女性通常比男性少侵略性,可能会出现更适应在医生的家中住院治疗。但是,这可能从不同的角度来看待精神病住院治疗;在一个很大程度上大多数富有的女性的生活都局限在国内的时代,一个标榜其舒适,温馨的家庭设置的机构提供了一个可接受,甚至时髦的,收容从富裕世界撤退的女性的环境。任何情况下,在小型私人的精神病院不同的男女比例表明,在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存在社会阶级的性别分割的精神病照顾历史。

 

在多年里小型私人精神病院是相当成功的。1916年在马萨诸塞州只有两家精神病院,而到1879年,则超过20家。此外,精神病院在开始时总是小规模增长快的。牛顿神经病院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1892年,N.埃蒙斯潘恩,波士顿大学医学院的讲师,在自己的家中开了牛顿神经病院并且有四个病人。在接下来的10年里,他增加了三栋建筑,以容纳共21个病人。报告指出:19世纪中精神病患者数量的大量增加可能是导致私人精神病院成功的原因。 “很多人都开始认识到,神经系统疾病以惊人的速度增加。……神经疾病是对19世纪最突出的控诉”有一位记者在1887年的“波士顿环球报”中写道。

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心理健康治疗也变化了。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浴缸和电力不能够治愈精神病,特别是结合精神病患者的尸解无法演示脑损伤中涉及到的精神病躯体解释的问题。在大战前心理治疗或许很难在患者和医疗专业人员中取得市场,更别说超越躯体治疗。然而针对富人的私人精神病院并没有完全消失,临床医生可以在他们的办公室提供心理治疗,因为这已经成为美国富裕家庭的新标准了。

作者介绍:埃伦?霍尔茨曼,心理学博士,是在美国马萨诸塞州韦克菲尔德拥有私人执业执照的心理学家;凯瑟琳?S. Milar,博士,厄尔汉学院被称为“时间胶囊”的历史学编辑。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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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Michel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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